2017年11月28日 星期二

觀音工藝精,大佛意境高



**刊於自由廣場 大佛戰觀音
今年金馬獎,大佛戰觀音的格局,兩片共拿下八個大獎,若不計短片、動畫、記錄片等不同領域作品,占全部獎項幾近半數,不少評論認為可以更多。


最佳劇情片由觀音勝出,看好《大佛普拉斯》的影評人們可能略感意外,同時也為剛上映的《血觀音》獻上滿滿的祝福,希望同為台片新生代的創意動能化為觀眾的支持,再創本土電影市場榮景。

兩部片都是優秀台片,彼此高下不論,本文就金馬獎選片機制和品味做一評析。

誠如資深影評人藍祖蔚評論今年五部入圍最佳劇情片,大佛「視野最廣,意境最高」,然而,「金馬獎複選評審,只給黃信堯新導演提名,卻不願讓十項提名的《大佛普拉斯》再多一項最佳導演獎提名」,「那種標準還真的非常像菜埔荒腔走板的大鼓聲呢。」

《血觀音》楊雅喆導演壓軸致詞提到《海角七號》裡的「山也BOT,海也BOT」警世格言,呼應他展示的「沒有人是局外人」社運標語,其實這也巧妙連結到2008年《海角七號》金馬得獎運勢。

那一年,全台票房逾五億的驚世海角台片亦獲多項提名,結果和今年的大佛一樣包辦兩項音樂獎,也無緣導演獎和最佳影片獎。當年的金馬評審給獎氛圍,海角大概就是一部音樂不錯的賣座電影吧!

當年最佳影片給了誰(中國片《投名狀》)已不重要,沒得獎的《海角七號》仍穩坐近代最具影響力的台片寶座。那麼今年的最佳影片《血觀音》,以及聽講些微差距槓龜的《大佛普拉斯》,彼此關係又是如何呢?

我以為,不同於2008,今年是比較幽微的台灣內部的對於國家定位和文化想像的差異。

(1:05 台語致詞)
參考兩位導演媒體受訪的發言,楊雅喆導演流露的比較是對於台灣繼承了中華文化不堪污濁一面的無奈與悵惘,隱含的是對失落的中華文化美好可能的懷想;黃信堯導演則是對空心大佛象徵的虛構中華民國及其文化建構本身存在正當性的根本質疑。

《血觀音》末尾病重臥床的活死人無愛無神長命百歲,《大佛普拉斯》末尾則是無可如何不知所終的聲響,中華民國流亡台灣聲聲喪鐘。

兩片的根本差別,在於一為華國覺青的觀音刻畫,另一為脫華異域的欲望探索,連結到2008年的海角日本歷史時空,華國金馬獎的認可傾向是一以貫之顯而易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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