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9月30日 星期二

《海角七號》,美麗再現的台灣花布

如果把《海角七號》活潑多樣多層次的敘事呈現比喻為一組花叢,以下是頗為貼切的描述:「不管是單朵或花叢、單瓣或多瓣,應用花樣變化多端,花朵大且燦爛豐富,強烈對比色彩,強勁的筆觸,帶出明亮風格。色彩的運用華麗濃豔,一叢叢鮮艷動人…形塑出台灣特有的風格。」



        這段文字,出自吳清桂女士蒐集並解說一百五十種台灣傳統花布圖樣的《
台灣的設計寶庫》(二OO八年五月),其中對「目前市面上最具代表性且最受歡迎的系列花布之一」的「雙星牡丹」圖樣詮釋,更彷彿是為《海角七號》這部目前市面上最具代表性且最受歡迎的電影量身訂做:「花叢結構非常複雜,除了主體牡丹外,周圍圍繞著不同花種的花朵和綠葉,色彩繽紛,形成另一個相當完整的花叢... 花叢間組成的對角關係,中間再以雙牡丹構築,如此形式的排列組合產生了極致的美感,畫面寬廣豐富,多彩多姿,設色運用多彩且明亮耀眼。」



        《海角七號》古今兩段愛情故事主軸,圍繞著的樂團編成故事和團員個性特色鋪陳,也形成相當完整的劇情結構,彼此間「組成的對角關係」,同樣使得本片「畫面寬廣豐富」、「多彩多姿」、「明亮耀眼」和台灣傳統花布一樣,看起來俗俗土土的身世,蘊涵充沛的生命與活力。




詩人李敏勇形容台灣花布「印染著素樸的傳統,也印染著彩豔的夢。既像消失的記憶,又像是浮現的工藝,像長長的布匹一樣綿延在歷史的形跡裡。」這段話,也道出了《海角七號》素樸的、彩豔的、歷史的、現實的生活詩學。




        台灣傳統花布圖樣,和《海角七號》一樣,有相當的日本元素,近年在吳女士 和黃嘉祥 先生等設計師應用與提倡下,逐漸復出走紅。一九六O、七O年代,遠東紡織公司出品、吳女士指出「多由日本取樣參考」的以華麗牡丹為典型主題的印染花布風行全台,至今仍留在不少人家裡的枕頭套或被套等生活用品上,由於版權未有定論,成為一種社會公共財,歷來有「阿媽的花仔布」、「遠東花仔布」、「客家花布」等各種暱稱,吳女士取其台灣社會共同生活記憶的歷史意涵,統稱為「台灣花布」。



          吳女士指出,象徵大富大貴的牡丹花,在中國、日本、台灣都受到喜愛,然而相對於前兩地比較沉穩優雅的牡丹樣式,台灣版的比較紅豔、開放、明朗,吳女士認為在台灣當年保守的農業社會,這種花俏明亮的風格是一種寄情,代表「台灣人追求幸福圓滿的期望」。



        《台灣的設計寶庫》收錄有櫻花圖樣,也是當年非常受歡迎的花布圖案。魏德聖導演的《賽德克巴萊》製作計劃因《海角七號》狂潮而備受矚目,魏導接受
藍祖蔚先生專訪時表示,其中「最美的表現意境」是平定霧社事件的日本將軍面對滿山櫻花說,「為什麼我會在遙遠的台灣山區,看到了日本帝國已經失落百年的武士精神?是不是這梩的櫻花太紅了?」魏導指出,「這種台灣櫻花太紅的一句歎息,可以帶給觀眾極多的想像空間,這就是我最嚮往的藝術境界了。」

              

太紅的台灣櫻花,太紅的台灣花布,太紅的台灣國片《海角七號》,都提供了美好的藝術境界,以及廣大的想像空間,正如魏導專訪提到,「《海角七號》試圖化解時代結束時所留下的遺憾,《賽德克巴萊》則是想要來化解日本人和原住民之間的仇恨。」

       


海角湧起巨浪,可能正是因為台灣社會的一些遺憾與不安,在「台灣人追求幸福圓滿」的共同想像裡,在鮮艷明亮的台灣色彩中,在騷動不息的台灣風情裡,得到了某種化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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